Blackfeather

Thus, though we cannot make our sun

Stand still, yet we will make him run.

 

[米英] <夏季风暴>

学生pa米英!是个很无聊的学生时代的爱情故事(x)

很水慎看哦。


summary:学业上的成功就是坎坷情路的开始,上帝是公平的。


正文:


当亚瑟一觉醒来,雨已经停了。

 

他是被楼下的噪音吵醒的。叮叮咚咚的琴声和烧水壶开了的尖锐声音吵得他脑仁发疼,窗开了条缝,灌进来些带着水汽的风。罗莎有早上练琴的习惯,而母亲哪怕沉浸厨房多年仍然显得有些笨拙。他在床头一阵摸索,拿起手机,发现上面有足足十几条未读信息。

 

都来自一个人——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。不让人省心的新生。

 

亚瑟打了个哈欠,随意地将手机一丢,钻进卫生间开始妥帖自己一身的穿戴,并试图让自己脸上的黑眼圈不那么显眼。他拧紧水龙头,用毛巾随意揉着湿乎乎的金发,而楼下电视里播放的新闻传来些模糊的词眼,磕磕绊绊凑成了一句话:

 

三天后,将会有风暴袭击我市……

 

有风暴并不稀奇。亚瑟吐掉牙膏沫,挑了薄荷味的漱口水。这个城市背山临海,没雨才是奇怪。从大西洋来的风斜着水汽呼啸着袭来,一年来个几十次,次次都是大雨。

 

亚瑟习以为常了。他废了大功夫让自己的外表从失眠的憔悴中走了出来,把倚在床边的书包拎起。书包旁是一张硬卡纸做的信封,上面镶嵌着一行烫金色的英文字体。柯克兰顿了一下,把它捡起来,塞进口袋。

 

这是他的邀请函。

 

他十二年级毕业典礼的邀请函。

 

钢琴声停了,母亲的饭应该也做好了。这本该是个寻常的一天,可当亚瑟下楼时,一件十分不寻常的景象撞进了他的眼睛。柯克兰险些没拿住自己的书包,他一向游刃有余的神情僵住了,睁大的绿眼睛倒映出妹妹得意的神情与一头金色的……短发。

 

亚瑟声音忍不住高了点:“你剪头发了?!”

 

罗莎一撇嘴,“冷静点,哥,别说的好像我结婚了一样。”

 

他的双胞胎妹妹毫不留情的舍弃了一头柔顺亮眼的长发,取而代之的发型刚刚齐耳,细碎的刘海用星星发夹别起,看起来像情侣款。一双绿眼睛露出狡黠与欢快的神情,正专注地定在亚瑟脸上,欣赏他错愕的表情。

 

“你的年龄不够,我从不担心。”亚瑟把书包放在沙发上,在餐桌前坐下,上面有母亲提早放好的果汁。他顿了顿,不确定的问道:“你谈恋爱了?”

 

罗莎表情更为不屑。她翻了个白眼,把盘子往他身前一放,上面有烧焦的培根与火腿。罗莎还额外丢给他两块面包。

 

“实际上,是的。”妹妹的语气充满了对他消息滞后的嘲讽,“你三个月前用这幅表情面对我,我还能对你善良点。”

 

不,罗莎。亚瑟嚼着烧焦的培根,神游地想。光是你谈恋爱这个事,对我就足够不善良了。

 

“是呀,亚蒂,你最近太忙了,我都没空跟你说。”正说着,母亲擦着手从厨房出来了。她坐在亚瑟旁边,撑着下巴的样子像个没长大的撒娇小女孩,欣欣悦悦地看着自己即将高中毕业的儿子。

 

“罗莎谈恋爱了!你真该看看艾米莉的照片,那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姑娘!当然,除了罗莎。”

 

亚瑟呛了一口果汁,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家妹妹:“十五岁那年你说讨厌世界上所有男人,我以为你只是开个玩笑?”

 

罗莎穿鞋的手一顿,懒洋洋地回复:“反正在你看来,我几乎所有的话都在开玩笑。”

 

“我不明白,这和你剪头发有什么关系吗?”

 

“当然有,不过你不会懂。”罗莎支起身子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,露出了个有点像小恶魔的笑容,“你可以简单的理解为——情趣。”

 

母亲双手捧脸,发出了一声感叹,而亚瑟默默地嚼着下一块烧焦的培根,用余光目送妹妹出门,鞋跟踏在地上,声音格外得意高调。

 

等到罗莎不见踪影,母亲站起来,吻了吻亚瑟的额头,去微波炉里拿自己热好的咖啡。她也准备离开了。

 

“别对妹妹太苛刻了,亚蒂。”母亲向往地说,“谈恋爱多好呀!我在罗莎这个年纪已经交过三个男朋友啦!”

 

亚瑟叹了口气:“我没有不支持她,妈。只是她那个学校……有太多垃圾了,我怕她们欺负罗莎,比如……往她最喜欢的裙子上泼饮料。”

 

母亲依旧开心,女儿恋爱的愉悦显然传递在了她身上。她口气轻松的说,“别担心,亚蒂,罗莎会泼回去的,裙子也能再买。更何况你应该见见艾米莉,她是个可爱又负责任的女孩,她会保护罗莎的。”

 

亚瑟日益生长的兄长欲被一盆冷水浇了个干净,让他对妹妹的女朋友没生出什么好感。他看着年过三十却依然漂亮的女人解下围裙,带着公文包和咖啡杯出门,临走不忘对他挥挥手,嘱咐道:“拜拜亚蒂!我今晚要去参加艾米莉的生日会,麻烦你自己做饭啦!”

 

亚瑟应了一声,目送母亲出门。

 

他看着盘子里有些糊的培根,闭了闭眼,认命的将粗心母亲做的充满爱意的早餐咽下肚。

 

就是这种性格,才会被他和罗莎那个人渣爹骗啊。

 

亚瑟愈发愈觉得口中培根愈发索然无味。他回忆着妹妹得意却藏不住春心萌动的脸,想起十五岁时她在母亲生日时说的话,忽然觉得罗莎有个女朋友不是坏事。

 

因为说实话,他也觉得男人没几个好东西。偶尔会包含亚瑟自己。

 

他越想越烦,决定缓解一下心情,便拿出了手机。

 

比起亚瑟的失眠,可怜新生阿尔弗雷德显然是形势所迫的不能睡觉。他发送的时间跨度很长,从凌晨一点到凌晨三点,一共几十条信息,条条催着亚瑟赶紧上线,与他交流作业的信息。

 

Fucking Jones:亚蒂,在吗?

 

Fucking Jones:快,把今天要交的那份提纲发我,带答案的,我忘记写了。

 

Fucking Jones:你在吗,我希望你失眠,虽然听起来很没良心,但我的性命显然更重要。

 

Fucking Jones:我已经六次没交作业了,这次要再没交,我肯定得去禁闭室留一中午。

 

Fucking Jones:你在吗?

 

……

 

亚瑟挑了挑眉,感觉自己的心情总算回暖。他慢悠悠地打了个字。

 

Arthur:在。

 

阿尔弗雷德的信息下一秒就跳了出来。速度快到亚瑟严重怀疑他根本一晚没睡,一直蹲在手机前等。

 

Fucking Jones:在就好,兄弟,快发我。

 

Fucking Jones:I NEED HELP!!!!!!!!!!!!!!

 

亚瑟觉得自己越来越扭曲了,他能想象出阿尔弗雷德在那头急的上蹿下跳的样子,不由得无比开心的翘起嘴角,决定为了自己的心情着想,再吊他一会。

 

Arthur:你不该选这门课的。

 

下一句话蹭的就发过来了。亚瑟笑的愈发恶劣,他已经能想象出阿尔弗雷德面目扭曲的模样了。

 

Fucking Jones:快期末了你不觉得说这句话已经太迟了吗?

 

Fucking Jones:亚蒂,真的,救我!我放学请你吃冰淇淋行吗?

 

亚瑟摸了摸下巴,觉得这算个不错的交易,便接受了贿赂。他进入相册,选定昨晚早已拍好的作业照片发送给了阿尔弗雷德,接着附上了一句回复。

 

Arthur:该请。

 

阿尔弗雷德没再吱声,估计心急如焚赶作业去了。亚瑟倒扣手机,把餐盘放进水槽,慢慢悠悠地擦拭起来。

 

窗外灰灰沉沉的,云层叠起挡住太阳柔和的光,有种山雨欲来前的阴凉。

 

 

要说亚瑟和阿尔弗雷德如何认识的,绝大程度还是得归功于阿尔弗雷德有一颗努力上进的心。

 

当亚瑟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十二年级,觉得能放松一点时,却发现他坎坷的情路才刚刚开始。

 

作为在学校准备呆了三年多的老生,亚瑟自认对大部分学生和老师都眼熟,可当新学期第一天,他来到教室时,坐在他前面的则是全然的生面孔—— 一个个子颇高的金发男孩。他皱了皱眉,把书包放在座位旁边,而听到声响的大男孩转过头,对着他开朗的打了个招呼。

 

“你好啊!”他说,“我叫阿尔弗雷德!”

 

亚瑟却第一时间没答话。他盯着阿尔弗雷德那张脸,满脑子都是一句话:我操,他长得真他妈帅。

 

而下一刻他反应过来,便矜持地强行镇定住,点了点头,道:“你好,我叫亚瑟。”

 

预备铃响了,学生陆陆续续地进入教室,而阿尔弗雷德也转过头关掉自己的手机。亚瑟深吸一口气,努力克制自己快要跳出嘴巴的心脏,暗骂自己真是没志气。前面坐着个险些让自己一见钟情的帅哥,他一节课都有些浑浑噩噩,下课铃一响拎着书包就走了。

 

他第一节课挑的是西班牙语,难度算高,纯粹是个兴趣。可当他在最后一门AP里也看见阿尔弗雷德时,忍不住搭了个话。

 

“你是新生吗?”

 

阿尔弗雷德显然对他也有印象。他挠挠头,笑的时候露出了牙齿,“是呀!”

 

接着,他惊喜地看着亚瑟:“你是一天内唯一一个两门课都和我在一起的人!”

 

亚瑟没忍住问了下他的课表,一问就觉得自己前三年可能白学了。阿尔弗雷德显然喜欢除了数学之外的所有理科,且兴趣决定实力,他挑的课难度还都高,不是普通新生能选的。但文科让亚瑟欣慰地点了点头——奇烂无比,估计这人四年只能碰到文学的边。果然上帝还是公平的。

 

可等他再多看两眼阿尔弗雷德的脸,觉得如果他的智商像上帝给他开的窗,这张脸就像万能的主把房子给他拆了。身材挺拔健壮,脸蛋漂亮又略带棱角,柔软的长睫毛与生气勃勃的蓝眼睛,一句话概括——巨合亚瑟的胃口。

 

他一抬头,发现阿尔弗雷德也盯着他看,不由得清了清嗓子,把两人的注意力一起拉回来。

 

“挺好。”他把自己前面大段大段的心理描写总结了一下,“以后一起加油吧。”


TBC


总之很爽,噢耶(x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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