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lackfeather

Thus, though we cannot make our sun

Stand still, yet we will make him run.

 

[嘉玛/凯柠] <How to die>

黑手党设定,危险职业+犯/罪描写,慎入

不能接受cp的赶紧右上角。

cp暂定两对,凯柠这一章不算特别多戏份。

Ready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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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汽车行驶进入庄园时,着实引来了一番瞩目。银灰色的车有着良好的金属质地,贴地而行,几乎快要被纵排杏树掩盖,形单影只的驶在不甚宽敞的马路上。

 

这番低调与车主向来张狂的性格不符,车影向前,庄园的铁质栏杆为它打开,侍者们小心恭候。女仆帮教父的职业顾问系好领带,妥帖西装,使这位略显年老的西西里人能够带点精神去迎接下来的人——那是罗斯先生手底下最宠爱的教子。

 

嚣张跋扈、无法无天、骄傲自满,是整个家族中刺最锋利,盛开的最灿烂的玫瑰。

 

<How to die>

cp: 嘉玛/凯柠

 

倘若追溯玫瑰的种子,这个姓氏的主人不如它本身那般优雅高贵,实则扎根于这儿的最早一批移民是不折不扣的野心家。犬玫瑰的藤蔓随着时间,肆意的爬满了这片窄小的大陆,它有着比荆棘更锋利的刺,比罂粟更甜美诱人。

 

教父深谙生意与娱乐手段,表面上,他邀请达官显贵聚集一堂,大厅内时常觥筹交错。但暗地里,装满毒/品的货船源源不断的驶向码头,原先的赌场易主,罗斯的子弹对准敌对家族的软肋一发一发的射下,势头比吸饱养分的玫瑰蔓延的迅猛些。

 

随后,规则形成,时代不变,世界和平,罗斯家族便扎根于此。

 

而今日,教父的女儿迎来了她的成年生日。没有人不会趁此机会送上祝福,也没有为教父工作或有求于他的人会推辞这次邀请。

 

 

当嘉德罗斯从车上下来时,立即吸引了不少的目光。

 

此次前来的客人皆是身份不俗。教父的友情遍布五湖四海,而他的朋友们乐意来此捧场庆祝。罗斯家族桀骜不驯的“上帝(God)”不论是声名远扬还是臭名昭彰,认识他的人都不少。

 

侍者替他拉开车门,一身正装的他神色冷淡的从车中出来,琥珀色的双眼无声的扫视一圈。他还年轻,一头漂亮炫目的金发比金子耀眼,嘴唇浅薄,五官端正的仿佛希腊雕像家一刀一刀刻出。他不耐的整了下领带,极为罕见的眸色明亮剔透,仿佛易碎的宝石那般闪耀。

 

嘉德罗斯把略长的金发顺在耳后,一枚小巧玫瑰型耳钉镶在他的耳垂上。

 

那是家族的标志。

 

他越过侍者一步,抢先拉开了车的后车门。

 

 

——“他竟然带了女伴过来。”

 

听到奥利维亚的话,凯莉抬起漫不经心的双眼,飘过面前身装富丽的少女,目光向楼下的嘉德罗斯看去。

 

凯莉的兄长传闻中高傲的不可一世——但此刻,他正动作轻缓的拉开车门,准备搀扶女伴的手悬在半空。

 

凯莉终于来了兴趣。她合上书,把手中的《夜莺与玫瑰》扔在一边,踩着高跟鞋不急不缓的来到窗台边。身为这场宴会的女主角,教父的亲生女儿,她看上去却兴致缺缺,只有意外的场景能让那双上挑的蓝眼睛露出几分趣意。

 

“凯莉,我还以为他会独自前来呢。”奥利维亚不无懊恼,“他什么时候有的女人?怎么谁都不知道?”

 

凯莉没有搭话。她的手肘撑在栏杆上,微微倾下身子。

 

当一只手轻轻放在嘉德罗斯手中时,她的眼睛眯了起来;而当车上的女孩下来时,她扯了扯嘴角;当嘉德罗斯甚至允许那位女孩挽住他的胳膊,一同走进会场时,凯莉已经完全笑出了声。

 

她回到梳妆台前,不理会已经快急哭的奥利维亚,重新拿起那本《夜莺与玫瑰》。

 

“完了,我今天晚上肯定没办法和他跳舞了。”年轻的女孩难过的揪着自己的裙角,把华丽精致的蕾丝搅得乱七八糟。

 

何止呢,你可能连他面都见不到了。凯莉漫不经心的想,又翻过一页。

 

她快看到自己最喜欢的情节了——夜莺即将为那棵被冰霜冻坏的玫瑰树唱上一首歌,尖刺穿透她的胸膛,高昂的歌唱直至生命终止,玫瑰盛放。只有这份悲伤的浪漫能让凯莉永远勾起的嘴角稍稍抿起,思考着:与心脏有关的不止子弹,还有爱情。

 

噢,爱情。

 

她没想到那朵玫瑰花会扔到嘉德罗斯身上。

 

从凯莉能记事起,嘉德罗斯便是一个耀眼无比的存在。多年前,教父拜访教堂时在周边的野玫瑰丛中发现了衣衫褴褛的嘉德罗斯。他那时候还只是个凶悍的小孩,琥珀色的稀罕双眼冷锐的像头狼。教父欣赏他,便把他带回了家族,当做亲生的孩子那般养在了身边。

 

嘉德罗斯有着俄国人的血统,他那漂亮的发色眸色格外瞩目,在最为年幼的时候教堂的修女用他的俄国名字称呼他。但如今,名字已经丢掉了,嘉德罗斯就是嘉德罗斯,罗斯家族的“上帝(God)”,从教名便能知道教父对他有多看重,他有多么受宠。

 

但凯莉偏巧是最讨厌耀眼光亮的那个人。

 

魔女喜欢黑夜,不止悄声无息,把繁缛礼服扔掉后,她和其他教子并没有什么区别。她仍然需要浸泡鲜血,需要玩刀枪,需要把手上的任务悉数完成。黑手党家族几乎没有女人的容身之地,但凯莉的父亲并不顽固守旧。他尊重凯莉的叛逆任性像是尊重其他任何一个孩子,照样把枪递给她,声音仍旧温柔慈祥。

 

“去吧,你也可以杀了他。”

 

于是,凯莉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抢在嘉德罗斯前边杀掉他的目标。

 

她成功了。魔女在舞池中的倩影勾住了目标的眼睛,她与他慢慢走进房间,黑色的礼服顺着肩膀缓缓落下,露出的却不是洁白的胴体而是黑压压的枪口。凯莉反手一枪,把家族叛徒打死在床边,正好撞见嘉德罗斯走进来。

 

他甚至拿枪口指向自己的妹妹,眼里满是猎物被抢后的焦躁与恼火,琥珀色的双眸像是灼人的沙漠。凯莉无所谓,她笑的轻佻又猖狂,当着嘉德罗斯的面缓缓穿上自己的礼裙,披上外套,临走前甚至嚣张的对他飞吻。

 

然后嘉德罗斯喊她“虫子”或“渣渣”,她回敬嘉德罗斯“混账”和“白痴”。他们在明面上互甩冷色,私底下冷嘲热讽,开没有放子弹的枪,就连对方的生日都说不出几句庆祝词。饶是如此,他们仍旧是世界上最了解对方的人。

 

可尽管是凯莉,尽管是她,都没能预料到——嘉德罗斯竟会爱上玛格丽特。

 

奥利维亚撅起嘴,凯莉的漫不经心让她有些不满。但目前她是唯一一个能倾诉的对象,更何况,她还是嘉德罗斯的妹妹。

 

“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,从来没有听说过!”她气鼓鼓的道。

 

凯莉把书脊轻轻置在嘴唇上,略微上挑的眼睛透着几分捉摸不透的笑意。

 

她实际上不大喜欢奥利维亚,这个小女孩被保护的太好,生活的重心就是进食与打扮,还有幻想未来的罗曼史。她有幻想的资本——和意大利的母亲一样有着棕红的微卷发,娇俏可人的五官小巧的脸颊,眼眸则是与她北欧的父亲和姐姐一模一样,冰绿色的眼睛,像是极光下的坚冰。

 

她的姐姐……

 

倘若不是安莉洁,自己可能也不会坐在这,与这位小公主交谈了吧。

 

凯莉垂下眼眸,眼神凉薄。

 

“凯莉,凯莉。”奥利维亚又开始叫唤她了。凯莉放下书,好整以暇,终于打算不再无视她。

 

“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啊?”奥利维亚埋怨的问道。

 

凯莉想了一会,忽然笑了。

 

“她?她是罗斯的花。”

 

她对自己用的贴切形容非常满意。

 

 

在场来客无不看向嘉德罗斯身边的女孩,目光在他们相挽的手臂上逗留了少许。不一会,玛格丽特的名字便在大厅内口口相传,从隐蔽处传来的目光或挑剔或探究,更是带着隐隐约约的好奇,仿佛要透过玛格丽特身上淡蓝色的礼服,戳穿她的骨骼。

 

“你不该带我来的。”玛格丽特轻声说,语气却平淡无比,毫无埋怨。

 

嘉德罗斯没有理会,只是暗地里把她的手抓得更紧了些。

 

“你先站在角落里,今天有你喜欢喝的橙汁,别沾酒。”他压低声音,“要是有人欺负你,就先把脸和标志物记下,让雷德带你上楼。等我一会,我很快就来。”

 

玛格丽特的声音放的更轻了,像是叹息。

 

“罗斯,这没必要。”

 

但嘉德罗斯已经把手松开了。他看向来人——教父的职业顾问加西里,是一名来自西西里的忠诚老人。嘉德罗斯与他拥抱,轻吻对方的脸颊,并肩一同去到教父身前,态度虽然并不热情,却难能的平和。他们看似无异,聊着家族生意与斗争,庆祝教父最受宠的女儿凯莉的成年礼。

 

但在离去时,嘉德罗斯偏过头,瞥了一眼玛格丽特,嘴唇无声的动了动。

 

玛格丽特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。她转过身,踩着高跟鞋跟着一旁名为雷德的侍者离去了。嘉德罗斯平时吊儿郎当的部下此刻难能正经,他有模有样的对着玛格丽特微微鞠躬,背地里却悄悄打了招呼,甚至笑的露出了小虎牙。

 

顾问加西里注意到了嘉德罗斯的动作,笑了一下,语气略微放的暧昧了些。

 

“你的女孩?”

 

嘉德罗斯没有犹豫,“我的。”

 

加西里意味深长的“哦”了一声。

 

他不会看不出这份略显幼稚的占有欲,也不会看不出,嘉德罗斯的眼睛里满是严肃和认真。

 

但加西里也无意去提醒他有关教父的指令,乃至于与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在一起,需要花费多少努力。这不该由嘉德罗斯决定的。正同名字,他的教名是“上帝”,教父手中盛放的最旺盛的玫瑰,但很可惜爱情并不在其掌控之中。

 

“她是个很棒的女孩。”加西里说,“性格沉静。我只是没想到,你会喜欢这一种。”

 

嘉德罗斯的眸光忽然暗了下去。他略显敷衍的“嗯”了一声,便转移了话题。

 

“戴维斯家族的人来了吗?”

 

他问道。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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